皮尤研究中心民调显示,越来越多人视中国为世界第一经济强国。大家不仅觉得经济平衡在转移,许多人认为,长远而言,中国将超过美国成为头号超级大国。但权力未必催生好感,美国对此颇有体会。最常见的是,权力会引发担忧。目前,全球公众认为,中国也在以自私自利的方式行使权力。这些观点加深了一种印象,即中国尚未成为——用美国前外交官佐利克的话说——国际体系中“负责任的利益攸关方”。在许多人看来,中国从当前世界秩序中受益良多,但对全球公共产品贡献寥寥。
近年来,中国战略家强调,他们的国家需要发展全面的“综合”实力。中国问题学者戴维•兰普顿提出“中国权力的三个方面”——军力、财力和软实力。在所有三方面,中国在全球民意上均面临严峻挑战。
从美国自2001年以来的形象起伏可看出,军力在何种程度上影响一个超级大国的形象。随着中国硬实力增强,北京也会发现军力会对形象有不利影响。比如,超过90%的日本人和韩国人称中国军力增长是坏事,71%的澳大利亚人和2/3的菲律宾人持同样看法。
此外,虽然中国长期增长表现不俗,但其经济实力在全球反应不一。在拉美和非洲,对中国经济影响力评价总体正面,而在西方许多国家,特别是美国,并非如此。比如,我们去年与卡内基合作进行的民调发现,担心中国经济威胁的观点颇为盛行。
与此同时,北京的软实力缺少吸引力。中国令数亿国民摆脱贫困,这一成就获得许多钦佩。我们的民调也显示,中国的科技进步在拉美和非洲很多地方受到尊重,这两个地区最近几年收到中国大量投资。但美国在这两个地区仍享有软实力优势。比如,美国的流行文化和做生意的方式就远比中国的更受欢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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